诺贝尔工作过的实验室
通往成功的路上荆棘丛生
1864年9月3日,寂静的斯德哥尔摩市郊突然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滚滚的浓烟霎那间冲上天空,一股股火苗直往上窜,一场惨祸发生了。当惊恐的人群聚集到出事的现场周围,他们的眼前是一片废墟。原来屹立在这里的一座工厂已经荡然无存。火场旁边,站着一位30多岁的年青人,突如其来的惨祸和过度的刺激使他面无血色,浑身不住地颤抖。自己创建的硝化甘油炸药的实验工厂化为灰烬。对诺贝尔来说,这还不是最大的打击。人们从瓦砾中找出了5具尸体,其中一个是他尚在念大学的、活泼可爱的小弟弟,另外4人则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亲密的助手。烧得焦烂的5具尸体惨不忍睹。诺贝尔的母亲得知小儿子惨死的噩耗悲痛欲绝,年老的父亲因太受刺激引起脑溢血,从此半身瘫痪。事故发生后,警察立即封锁了事故现场,当局严禁诺贝尔恢复工厂。人们像躲瘟神一般避开他,再也没有人愿意出租土地让他进行如此危险的实验。
一连串的挫折并没有使诺贝尔退缩。几天之后,人们在远离市区的马拉仑湖上,发现了一只巨大的平底驳船,驳船上并没有什么货物,而是摆满了各种设备,一个青年人正全神贯注地进行实验。在令人心惊胆颤的实验中,诺贝尔没有连同他的驳船一起葬身鱼腹,而是成功地发明了雷管。雷管的发明是爆炸学上的一项重大突破。接着,他在德国的汉堡等地建立了炸药公司。一时间,诺贝尔生产的炸药成了抢手货,源源不断的订货单从世界各地纷至沓来,他的财富也与日俱增。
然而,诺贝尔并没有摆脱挫折,不幸的消息接连不断:在旧金山,运载炸药的火车因震荡发生爆炸,火车被炸得七零八落;德国一家著名的工厂因搬运硝化甘油时发生碰撞而爆炸,使整个工厂和附近的民房变成了一片废墟;在巴拿马,一艘满载着硝化甘油的轮船,在大西洋的航行途中因颠簸引起爆炸,整艘轮船葬身大海⋯
有什么办法能够确保炸药运输过程的安全?诺贝尔百思不得其解。一天傍晚,诺贝尔正在斯德哥尔摩市郊散步,踱着方步,他还在思索困扰他已久的问题。忽然,由远而近传来嘀嗒嘀嗒的马蹄声,一个老头赶着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来,马车上载着许多装有硝化甘油的罐子,其中有几个罐子已经破裂,硝化甘油溢流到马车上。诺贝尔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呼喊老头停下,提醒他流出来的“炸油”危险,会引起爆炸。老头笑着告诉他:“这不碍事,我运过几百次了。你看,我用硅藻土塞在罐子之间,防止罐子碰撞。”诺贝尔仔细地察看了马车上的罐子,罐子间果真塞了硅藻土,有几个罐子已破了,流出的硝化甘油被硅藻土吸收,不会流淌,也不会爆炸。诺贝尔豁然开朗,这不就是安全炸药嘛!经过一次次的实验,诺贝尔终于证实,吸饱了硝化甘油的泥土是安全的!当然,它会在受引爆的情况下,发生猛烈的爆炸。但只要不引爆它,它就是安全的。这和纯硝化甘油大不一样,后者只要稍微震动就会爆炸。就这样,安全炸药研制出来了!1867年,安全炸药获得英国的炸药专利。同年7月14日,人们汇集到英国一座大矿山的大广场上,观看诺贝尔新炸药的表演。这一天,诺贝尔共进行了三项表演。第一项,将10磅用硅藻土吸附制成的新炸药,用木炭加热,结果竟不会爆炸;第二项,将10磅炸药,从10米高的悬崖上摔下,也安然无恙;第三项,将上述两包炸药埋入地下,用导火索引爆,结果一声巨响,天崩地裂,广场上炸出一个几米深的大坑。顿时,欢呼声震耳欲聋。新式炸药试验成功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各国政府纷纷解除禁令,订单似雪片一样飞来。同年,诺贝尔与父亲同时获得瑞典科学研究院的亚斯特奖。
诺贝尔并不满足,他继续研究。在实验室工作时,他的手指被割破了,顺手用一种含氮量比较低的硝酸纤维素敷住了伤口。那天晚上,因为伤口疼痛不能入睡,他躺在床上琢磨,怎样才能使硝酸纤维素同硝化甘油混合。诺贝尔从敷料能够吸收血液这件事得到了启发:能不能用含氮量比较低的硝酸纤维素同硝化甘油混合呢?他忘记了手指的疼痛,直奔实验室,一个人做起实验来了。他把一份重的火棉溶于九份重的硝化甘油中,得到一种爆炸力很强的胶状物—炸胶。第二天,当诺贝尔的助手华伦巴赫上班时,这种新型的炸药—炸胶已经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