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丰满 “峥嵘岁月奔来眼底”
“旅行成了我做企业之后最重要的经历之一,我没想到此生能走这么多地方。”这是冯仑在自己的著作《理想丰满》中的一段话。一个人去的地方越多,他获得的启发就越多,冯仑的行走总是伴随着思考,而思考,则是影响他人生的重要因素。一个人,只有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陌生的人,才能真正豁达、平和。“旅行让我看到世界真实的一面,这是开心的事,也是痛苦的事。”
冯仑的足迹几乎遍布世界每个角落,在莫斯科的古拉格集中营博物馆,他看到俄罗斯体制改变的根源;在越南,冯仑听当地人讲述革命对经济的摧残;2009年,他和王石穿越阿富汗、翻越兴都库什山、进入白沙瓦地区,这趟旅程让冯仑看到世界的真相,其实恐怖的地方并不比我们生活的都市更恐怖,那里有自成一套的生存秩序,没有贪污,人们被超意识形态彻底征服,循规蹈矩。只有行天下者,才能知天下,治天下。据冯仑秘书统计,他某年一共飞了210次,其中100次是国际旅行。那一年他去过中国所有的县城,县以上的省会城市更是多次考察。“目前为止我已经去了70多个国家,年轻时总想走天下,现在看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在冯仑看来,旅行对人生很重要,但开心更重要。
冯仑:天下英雄零落成名
房地产商人中,冯仑是出了名的“哲学家”,他写的《野蛮生长》和《理想丰满》成为年轻企业家的“教科书”。在公共场合,你总能听到冯仑类似“站得高才能尿得远”“泡女明星的死亡定律”“大胆说话,胆子才会越说越大”这些关于人生、创业的精辟总结。电影《中国合伙人》里,冯仑在影片结尾客串了一个商人,他坐在黄晓明身边,语重心长地说:“经商就要有小姐的心态、寡妇的待遇、妇联的追求。”陈可辛说,这段台词是冯仑即兴发挥的。
网络上,冯仑语录和冯仑金句比比皆是,细心人会发现,他喜欢用男女两性话题做比喻。对于这样的分析,冯仑会心地笑笑:“我这是按照上帝的指引,《圣经》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人只有在金钱和女人这两件事情上是不妥协的,不妥协的地方才看到人的真实。”但是谈到“爱情”,冯仑却讳莫如深:“我不谈这个。但是我同意培根对这件事的观点—所有古今伟大而尊贵的人物,只要是我们还记得的,还没有一个会在爱情中被诱至热昏的程度,可见伟大的人物和伟大的事业的确可与这种孱弱之情毫不沾边。”
对于社会上出现的企业家和明星沉迷宗教的现象,冯仑不予置评,但对于信仰,冯仑见解非常独到:“知识越多的人,有时候很难对宗教有持久的兴趣。我是无神论者,我对历史的规律必然性很敬仰。我们可以从宗教来解释历史,可以从吃饭、穿衣、睡觉来解释,也可以从性来解释,但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是迄今我认为现实看问题比较有效的。”
采访接近尾声,摄影师熄灭一盏盏灯光,围观的记者没有离开的意图,他正准备离开时,我们抛出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冯总,您最大的对手是谁?”冯仑走到一半,回过头来笑着对我们说:“做生意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和自己竞争。要说对手,我的对手是上帝和真主。”
这次采访极为难得。近年来,冯仑在媒体鲜有露面,我们此前的多次邀约均未果。借着“中国中心”发布会的机会,我们成为现场唯一专访冯仑的媒体。采访前,唯恐冯仑气焰逼人,问题难以展开,但是采访全程,冯仑一直任由摄影师“摆布”,甚至与贸然闯来的粉丝合影,表现出了一个行业领袖的大度与慷慨。今年夏天,冯仑远赴英国参加了孩子的毕业典礼,他说自己被仪式化和完美的流程震撼到了:“那些英国人对教育和学生的尊重,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境界。”在采访间隙,冯仑和我们分享了今年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我们很幸福》,是讲北朝鲜的故事,他说:“看完这本书,我觉得自己生活在中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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