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
思想和生理上的换位
“登山很苦,这两年好了,原来就是在一半的时候,就不想走了,然后就自己骂自己意志薄弱,你走得再慢也好,只要你坚持,总会登顶。”
说起旅行,这个带着纸和笔上路的诗人无疑是最得个中滋味的人之一,“到处走,老是变换,阿根廷、智利、厄尔布鲁士,你在不同的文化场景里总是变换着的,你得到的信息不一样,而在这个路上,什么事情都能发生。”黄怒波攀登乞力马扎罗山的时候,从扎雅野林出来后住在一个村子里,当地的房子类似于我国滇南的房屋,上面一层住人,下面一层养猪,夜里的时候,猪用不停歇的哼哼表达了对陌生人的不欢迎,黄怒波的向导就用英语骂猪,黄怒波对他说:这个猪听不懂英文,倒说不定能懂中文。
黄怒波 一生好入名山游
这样的场景对于城市里十步一杀的“黄总”来说,无疑是一个放逐与漂洗的创作机会,他在主动的迁移中远离了原来的生活场景,而旅行也从单纯的休闲放松中变成了一次整理内心的机会,而那些诗歌无疑是他分享给我们的内心探索经验。“登山可以让你进行思想上和生理上的换位,这是一次调整的机会,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人’的状态。”
而回到城市里的黄怒波,并不会在角色转换的时候陷入苦吟的泥潭,“我能很快适应,反过来说,幸好我这一辈子不仅仅是一个商人,我还有登山的一面,诗人的一面,我知道有远离人群的机会,有一个跟自然、跟其它文化有平等接触的机会。去认识原来不认识的人,经历本来没有可能的事情,得到可以超越你原来的认识,这是旅行和登山的财富。”黄怒波举出了帕斯的例子,他认为在入世的现实逻辑里并非容不下诗意的栖居,“帕斯是外交官,墨西哥大使,这并非是不能调和的矛盾,首先要看你是不是诗人,诗人是不能培养的,跟你的天性有关系,跟你的经历有关系,最后成为你的爱好,你的生活方式。前半生我就是个诗人,那个时候生活封闭,梦想就是诗人、作家,后来改革开放了,机会多了,就有机会做企业了,中国时代的两段的分裂,也造成了很多人的梦想和性格的两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