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丹作品《永恒的偶像》
不得不说的爱情
“我将会尽一切所能来保护她,我将在每个展览会上推荐卡蜜儿的作品,同时,我也不再教导其它女人雕塑,并不再以任何借口去别的女人的家。我非常希望卡蜜儿小姐答应在4、5个月后嫁给我。如蒙她同意,我愿赠送一尊大理石小雕像于她。” —罗丹和卡蜜尔的“感情契约”书
在罗丹美术馆的一间展室内专门陈列着卡蜜儿的作品。她是罗丹的学生兼助理,他们的爱情故事为罗丹美术馆加上几笔浪漫色彩。十几岁的时候我读罗丹和卡蜜儿的故事,那时的道德观、价值观都是直线条的,认为罗丹的自私和不忠毁了这位美丽又才华横溢的女雕塑家。随着年纪的增加,我开始相信自己的眼睛多过相信书本。静默伫立在雕塑《吻》的面前,我被互相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热恋的形状和逼真的沉迷神情震撼不已。《吻》成了不朽的传说,永恒地在美术馆里散发着深刻感人的激情,这件艺术品的灵感源自但丁《神曲》中爱情悲剧的男女主角:保罗和弗朗西斯卡。但更多人认为这件作品中的女主角就是卡蜜儿,这不仅让我想到他们“感情契约”的故事,抑制不住叹息。
卡蜜儿
1883年43岁的罗丹遇到19岁的卡蜜儿,罗丹虽然未婚,却有一个名叫露丝的情人,露丝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认识卡蜜儿以后,她不但成为罗丹作品中的女性人像的模特儿,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地狱之门》在制作的过程中,卡蜜儿也参与了创作中。在那段时期,罗丹的大部分作品如《思》、《晨曦女神》、《达依娜》等都是以卡蜜儿作为模特儿。两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被彼此的才气吸引,而卡蜜儿甜美秀丽的气质更让罗丹泥足深陷,无法自己。神魂颠倒的时刻,罗丹心甘情愿地为卡蜜儿签下这一份“感情契约”书。大致内容为“我将会尽一切所能来保护她,我将在每个展览会上推荐卡蜜儿的作品,同时,我也不再教导其它女人雕塑,并不再以任何借口去别的女人的家。我非常希望卡蜜儿小姐答应在4、5个月后嫁给我。如蒙她同意,我愿赠送一尊大理石小雕像于她。”
卡蜜儿《恳求》局部
后来,罗丹在创作“巴尔扎克”的雕塑,面临着不知道如何表达才能够深切地把作家的形象既真实又贴切身份地表现的困境时,在他身边的卡蜜儿一言惊醒他:“不如让他穿件袍子,把他肥大的躯体完全包起来。”对着已经制作好的17尊巴尔扎克,看着17个又肥又壮的身体,加上既粗又短的腿,这样欠缺作家气质的雕塑,罗丹最终听从卡蜜儿的建议,结果塑造出不朽的“巴尔扎克”。对于两个心灵契合而关系亲密的艺术家,彼此的艺术作品不免会有对方的影子存在,但在当时很多人认为他们作品的酷似是由于卡蜜儿窃取了罗丹的创意和构图,倔强的卡蜜儿在心理上受到的创伤无疑是非常惨重的,也因此埋下了日后两人分手的种子。虽然罗丹在热恋的时候,表现了他对卡蜜儿的极度热情。然而一纸“感情契约”只能是那个时期热烈爱情的证明,却无法永远留住艺术家的爱情。分手以后,卡蜜儿和作曲家德彪西短暂交往过2年,但也无疾而终。面对着经济贫乏,言语毁谤,她依然坚持雕塑创作。她把自己的悲伤和失意诉诸于艺术作品如《生命之途》、《命运》和《哀愿》等。曾在巴黎奥塞美术馆目睹卡蜜儿的《生命之途》,一个男子被他背后的一个老妇人捉住,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去,一个裸体的年轻少女跪在地上,似乎在哀求,双手伸向空中,却抓不到男人的手,这件作品正是他们的爱情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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